【今天我在这儿散步,】
【看着这埋藏于废墟中的世界,】
【找到了一只空气球,】
【想着你,并且让它飞远。】
......
他以为自己会入睡,想像着一双赤 裸的腿架在他肩膀上,柔软的触摸在等着他,然后又一次看见了旅馆里自己的那个房间。
他想:自己是不是想做 爱了?
昆西·莫法特躺在床上,手部的动作不停的套 弄着裤裆内部。
他好像听见了叫喊声,像是一只水牛在低鸣,头顶上的灯忽明忽暗的闪烁,厕所里的水龙头也哗啦啦的外放。
昆西想象着怀里抱着的不再是枕头,
他幻想着怀里是一个20岁出头的姑娘
他的动作像是草裙舞,或者让他觉得类似草裙舞的动作....先是双胯,接着是双腿、躯干和脖子...
从单元房里隐约飘出荷兰烟草味,然后是一股肉质腐烂的臭味,昆西的动作开始变得剧烈,他做着爱,眼睛望见前方的墙上,那里挂着一幅油画;是颓废派埃德温·约翰的作品:画中全是房屋的废墟,中间站着一个灰蒙蒙的人。
他盯着那个人,那眼神好像在看故去多年的鬼魂。
昆西想起之前交往过的一个女孩,她是一个墨西哥裔,住在C7区的一处老宅里,她有一个弟弟,是个卖地毯的。
那天昆西带她出去跳舞,他俩到了城区市中心的一家歌舞厅,二人喝着《99 Luftballons》,唱着《Can't Smile Without You》,唱着自由古巴,女孩告诉昆西,她认识的几个姑娘一走出这家歌厅就被人绑架,不久就遇害了。警察发现她俩的尸体被扔到了D—9区的公墓里,被人埋在一堆无名的墓碑下。
昆西觉得她是有些害怕了,便说想送她回家的念头。
“我想去公墓那里。”女孩说。
“你不害怕吗?”昆西诧异道。
“你来吗?”女孩问。
昆西犹豫呢一会儿,点了点头:“我陪你。”
她带他去D—9区的公墓,坐了一班末班车,又走了二十分钟,到达了这座城市的边缘,一片被人遗忘的乱坟岗。四周空无一人,周围基本是荒凉的岩石和早期栽植的枯萎树木。
女孩的嘴里还有酒味,脸颊滚烫,她问昆西是不是愿意做 爱。昆西依旧是点头,但一言不发。
她靠在一颗枯木上吻他,手不断摸索,脱下他的衣服,脱下自己的衣服,然后在无名的墓碑上做 爱。
昆西倒不是厌恶公墓,但几次做下来,那些黑色的岩石碑让他感觉不舒服。
他说自己不想这样,而女孩不同意,她说就要在公墓做 爱,只有这样才能满足她。
她说她几乎整天工作,是街道上的教育工作者,给有吸毒者的家庭提供帮助,帮助坐在教堂石头台阶上的乞丐寻找食物,她只想要放松下来。
这怎么叫放松?昆西问。
女孩说,那些无名的墓碑,有很多都是她曾经工作的对象,有一些是她认识的人,一些人是在儿时认识,一些是在她上学时认识的,一些则是在工作后认识的,而如今他们全在这里了。
昆西抬头看着公墓的远方,视角的画面上满是边境风光,这里比荒漠还要凄凉 和枯燥。在文明的边缘是一座座耸立的墓碑连成的黑色世界,他觉得那里像是个错综复杂的地堡,而里面全住着死人。
他低声骂了一句“操 他妈”,朝地上啐了一口,唾沫落在自己皮鞋前几厘米的地方。
阴霾的另外一头像是连绵的群山,少数的微弱路灯闪烁不断,昆西一时间分不清方向,到底哪里是他们的来处,哪里又是去处。
他指着一个地方,不安的问女孩那边有什么。
“人。”她说。
“有很多,很多人。”
...
顶峰来得不快不慢,昆西回过神来时,才发现一些弄到了床上。
他想起来的头一件事就是睡觉前曾经感觉不舒服,呕吐过。他看看床铺四周,一丝呕吐的痕迹都没有。
他看了好一会儿才起身下床,去厕所关掉了水龙头。
接着昆西打开窗户,直到房间里那种腐烂的臭气已经消散,才又继续睡下去了。
几小时后,他被人敲响了房门。
他打开门,看到了房东太太的脸。
“操。”他说。
然后一把关掉了门。
“你不可能在这里白住一辈子!”门外的声音说,然后开始用脚踢门。
昆西没有理她。
15分钟后,他从自家的窗子溜了出去。
昆西打算去找一位在收废站认识的人。这几天去他那里做帮手,讨点油水花花。
他从小十字街穿过,在一家玉米饼王的餐厅拐角,走上C6区的大道。
他在一些房子的墙上看到了很多喷漆和涂鸦绘制的画。
有孩子、驴和瞎子,或者孩子、马和房子,孩子、驴和豌豆。但还另外一些画面则非同寻常:有些画面上,孩子和马落下悬崖,有些画面上,孩子和瞎子吊在天花板上;甚至有个画面上,孩子用手枪对准了房子。
昆西从找到的唯一楼梯上去,那是个有点摇晃的钢架楼梯,好像基础有些松动。他觉得像古船上的舷梯。
昆西来到了收废站的楼层,进门就见到了一位正在搬运一堆引擎一样东西的人。
那人看到了昆西,说:“哥们儿,这座城市是臭狗屎啊。”
“可是有美女啊。”昆西说。
那人摆摆手:“这里的娘儿们分文不值。”
昆西问:“福尔特在哪里?”
“你找他?”
“是。”
“找他干什么?”
“有事。”昆西说。
“回去吧,他死了。”那人说。
昆西问:“什么叫死了?”
“就是死了嘛。”那人用推手设备把引擎送上了一处电梯井,把手上全是乌黑的机油,语气像是福尔特出去度假了,或是回家休息了一样。
“多久的事情。”
“有段时间了。”那人说着,不知为何就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卡片,上面印着一行电话“打这个吧。”
“这是什么?”
“收钱,但能让你爽的东西。”
昆西犹豫了一下,还是把卡片收到了口袋里。
“哥们儿,有一点,你说得对:这城市有美女。”
他告诉昆西,他认识一个自称冰岛人后裔的女子、一个自称哥伦比亚人的女子,好像这样自报家门可以增加魅力。他还跟一个法国女子、一个中国女子、一个俄国女子、一个乌克兰女子、一个美国女子、一个德国女子干过,还有一个墨西哥女子,她的床 技是最棒的。
那人笑着还说了几句什么,但昆西没有听。
他离开收废站,站在街边的一个自动贩卖机旁边,投入了一块钱的硬币。
昆西按了一下啤酒的按钮,贩卖机响声轰鸣,吱吱嘎嘎的叫着,但什么也没出来。
他又等了一会儿后,就开始用手敲打机器,然后用脚踹。
有个满脸皱纹的妇女身穿一袭白衣,仿佛要结婚的样子,停下脚步看向了他。
昆西有些尴尬,他觉得自己得说点什么,至少是为了那点啤酒,可他却没法开口说任何东西。
昆西想起在梦中说过的话。
现在他认为自己就在做梦,意识到这个梦结果会很糟糕,意识到也很有可能忘记,也许这样更好。
他放弃了啤酒,回到家里拨通了之前的电话。
接的人是一个自称丘摩的家伙,他问昆西他住在哪里,然后告诉他等个20分钟就行了。
20分钟后,房门被敲响了。
昆西打开门,看见一个女人,她只穿着内裤、吊袜束腰带、黑色紧身内衣和细高跟鞋。
昆西让她进来,问她要不要吃点什么,她说不用。
二人一起洗澡后,开始在床上性 交,昆西扯掉了她的吊带袜,用嘴取悦她,弄得她浑身乱颤。随后,他热了两份豆子做晚餐。吃完饭后,两人再次做 爱,她的叫声让他兴奋不已,一直干到第二天天亮。后来,二人才起床,穿衣。
洗漱后,女子找他要费用,昆西没有理她。
女子开始骂人,摔房间里的东西,昆西打了她一巴掌,把她赶了出去。
吃完早饭,昆西就有些不安,他害怕女子找人报复自己,便下楼去查看。
下楼时,他正巧撞上楼下的那个记者,记者看上去一夜没睡,眼眶上全是黑眼圈。
“早。”昆西说。
“早。”记者回应。
昆西问他昨天干什么去了,记者说去采访了C3区的事情,还说他的一个同事死了。
“哦,那这算是有组织犯罪还是无组织犯罪?”
“自然是有组织犯罪。”莫哲回答。
“那哪一种更可怕些?”
莫哲想了一下:“无组织更可怕。”
昆西问莫哲有没有看见一些可疑的人,莫哲说没有,只有一位哭着乱叫的疯子刚刚从房子这边路过。
“哦。”昆西转身打算上楼,在踏上了几步楼梯后,他突然停住了脚步,又回头看向莫哲。
“伙计。”他在记者准备进屋时叫住了他。
“什么?”
“你觉得,我现在这幅样子看起来怎么样?”昆西问。
“糟透了。”莫哲说“简直是糟糕透顶。”
“我刚刚打了一个女人。”
“哦...”
“她做了她的工作,我没给她工钱,还打了她......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做,是因为人性就该如此吗?”
“啊...是因为人性就该如此啊。”
“那什么是人性?”昆西问。
莫哲想了一下,说:“鬼他妈知道。”
然后莫哲就关上了房门。
核冬元年提示您:看后求收藏(卧龙小说网http://www.wolongxs.com),接着再看更方便。
好书推荐:《等我穿上小裙子你们就完蛋啦》、《好感度破亿的病娇缠上我了》、《夜的命名术》、《深空彼岸》、《我穿越到了全是女生的世界》、《我穿越到全是女孩子的世界》、《无尽宇宙探索指南》、《玲珑塔》、《明克街13号》、《软玉生香:医妃每天都想休夫》、